めんど

奥虚不逆不拆且外加父子局奥莫簇拥者且不吃奥bg

【奥托中心向】攀登高山的人

分明是奥托忌日文却现在都没写完。



  我曾有过一梦。


  那并非什么伟大的事业;并不是什么崇高的理想;更不是什么辉煌的一生。


  只是最初,希望被人认可。


  谁能爱着这样的我吗?谁能鼓励这样的我吗?谁能,认可肯定这样的我吗?


  喂?有人吗?谁能来看看我吗?我在这里啊,我就在这里,谁能看看我?谁能看见我啊?谁能和我说几句话啊!


  连这样喊出来的力气都没有。


  我知道缺乏价值的存在不会被怜爱,人不会喜欢无用的东西,人不会对无价值的事物倾注精力,我们每个人都想要自己喜欢的东西。


  那时的我尚且无法理解“人”的存在到底为何,依旧努力而又笨拙的,展示着对人类的求爱。


  “在向亲情的索取失败后,你将目光投向了自我实现上吗?”


  孩童点着头,他说是的,我想做一些我喜欢的事物。


  “如果能得到赞扬,那就再好不过了?”


  孩童犹豫着,他说,是,那样更好。


  另一个在堆着沙堡的人对他说:“你只是在变扭的说着,‘我很寂寞’而已。”


  “一开始是需要由他人肯定之意识。”


  他来到孩童的身边,轻柔的抚上了那柔软的发丝,毫不意外地被变扭的甩开。


  “这不可笑,你认为人是群居的,我们谁都无法脱离社会而活,谁都无法去说我独立于人类之外,因为你是人。”


  年幼的奥托·阿波卡利斯,正是在这样一个初春的、暖阳的午后,和他注定的命运相遇了。


  他尚且未知那闪电的到来。他仍是那纯粹的孩童,对未来即将到来的、无比遥远的一切一无所知。


  “你愿意跟我去拯救眼中的世界吗?”他笑着问,对着男孩亲切的伸出了手,“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请握住这只手吧。”



  谁会答应这样一个可疑的男人?脑海中浮现出这般念头时,他已经身处一辆陌生的马车上。


  “你喜欢看海吗?嗯……瞧我这记性,住的地方离海很远呢。”


  他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眉眼弯弯,嘴角下撇,任谁来看都会是一个典型的“苦恼”表情,应该绘制在教科书上,让人们当作范例来细细品味。


  孩子是最自由的,他们童言无忌到了一种可以获得人宽恕的地步,可以被允许在剧院的演出上因为无聊的演出而呼呼大睡。


  只可惜奥托·阿波卡利斯没有这样孩子们的特权,他正襟危坐,礼仪完美的无可挑剔,还模仿着古怪的大人口吻,试着去使用那复杂麻烦的语法。


  “先生,你是要带我去看海吗?”


  “我们要去看河,河流最后会汇聚成大海。准备好你的行囊,你最初也是最后的旅行要开始了。”


  他畅快的笑着,那副爽朗的模样和之前判若两人。



  你认为海是什么模样的?


  蓝色的吧。


  还有呢?


  广阔的,一定很大很大,我望不到边……


  他背上了小小的帆布包,好的比大主教的袍子还要摸起来柔顺,童话故事中公主所睡的天鹅绒之床都无法与其比拟,这种“好”带来的并非欢喜,而是“恐惧”,孩童惧怕着这种特殊带来的可能,一切被给予的事物只会像某种规定了价格,强行要求你付出的证物。


  是担心德不配位遭来的灾祸吗?还是说是对财不配位的本源恐惧。


  “你要认为你值得,或者说,你本应拥有。”


  男人换上了一身便于登山的行装,他长长的头发扎成一束留在脑后,登山杖被别在腰间。他吹了声口哨,不顾孩子推脱的给他扣上了一个小小的遮阳帽。


  “为什么看海要去登山?”


  “你总要学会‘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的道理。”男人摇着头说,对孩子打了个响指,金色的迷你小玩偶气鼓鼓的送上登山包,被予以无情的打击,“但是还不晚,你仍有改变自身想法的能力,不像它,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太迟啦。”


  孩子的恐惧终于被对新鲜事物的好奇压去,他俯下身子,这是个很新奇的体验,并非是仰头看谁,而是以这样一个身居高位的姿势。


  “这是什么?”


  “会成为你最好朋友的瓶中精灵。”


  男人戏谑地笑着说,拎起来小玩偶,将它放回金色的盒子中。


  “朋友?我会有朋友吗?”


  孩子压下雀跃地问,但他踮起了脚,抬高了头,微微张大了嘴,胸口以一种不正常的频率一起一伏。


  “当然。你会有很多,每一个都是顶好的人……他们真的很好很好,是很好的人,是好人哦。”


  他这样解释着,再一次地揉了揉孩童的头。这一次对方仍是略有不适的稍微避开了,只是脸上所带的兴奋没有丝毫的减少。


  “只是你要想好,你更想要什么。选错了可就什么都没有,就像是有人不会后悔他做过人体实验一样,没有认清任何本质的意志不能称之为意志……只是世俗的观念罢了。”


  他回头看去,孩子若有所思。


  “你应当高兴,因为我给你的登山靴不是蜡做的。”


  “可是小精灵给你的是蜡做的。”孩子紧张地握起了拳,他急促地向前倾着身子,对着若无其事的男人大喊:“你的脚会受伤,很疼很疼……那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我搬不动你,我力气很小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年老的樵夫们脚底都有一层厚厚的茧,我也可以有。”男人耸耸肩,然而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却招来了孩童的大声呵斥:


  “但你现在没有!将可能性,寄托于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是不可以的!”


  男人像被眼前羸弱孩童突如其来的嗓音吓到了一样,眼睛睁得圆圆的,让奥托不由得回忆起了很久很久,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一个佣人生下的孩子。


  本来他不应该参与进这种事情里,但是女人的生产实在是来的过于突兀,在阿波卡利斯家的住宅中,一个不被欢迎的生命降生了。


  在佣人生产的几天后,他曾因好奇偷偷潜入过那个婴儿所在的房间中。


  在不甚柔软的床被上,消瘦的女性双目紧闭,像是在梦呓什么。奥托没有听清,他蹑手蹑脚地绕过被虫蛀了、一股霉味的小木椅,终于见到了一直只存在于各种流言中的生命本尊。


  他是鲜活的,是安静的,也是睁大了眼睛,像被石子砸中了的——小动物。


  奥托害怕了,他尽可能地放慢了脚步,以能达到的最快速度,想要离开房间。


  孩子爆发出嘹亮的哭声。



  再一次见到这样的眼睛,是在这样一个高大的男人身上。


  这次他并没有感到恐惧,但是一种变革的陌生感从四面八方袭来,人总是会对即将发生的巨大变化产生未知的感情,那是如雷贯耳的文明的闪电。


  然而有什么东西好像在四处宣告:看啊,这里有个特立独行的小子。


  本应追上来的窥视和异样的目光被一双手挡住,掌心的温度隔着一层脆弱的皮肤组织,随着眼球上所携带的神经传递到大脑,温和的嗓音则由耳蜗负责接收,被翻译成可以理解的语言。


  “继续说吧。”声音停顿了一下,“不然我就开始祷告了,我想想词,愿圣母玛利亚宽恕你的……什么来着?”


  “你!”奥托被气到了,这是少见而不可思议的。“靠任何的外力都不可能的!谁能现在帮你想办法呢?我吗?我背不动你……我帮不了你。”


  “是啊,将希望寄托于他人是不可取的……我信任你,并非是把筹码压在你身上去进行我人生的豪赌。”


  手垂了下来,鲜血淋漓的脚站了起来,现在有一只骆驼宣告自己要变成一头狮子。


  “而是因为我相信我自己。”



  最后瓶中精灵的建议没能被采纳,被戳穿了目的的盒中魔鬼气的跺脚,丢下一句没我的帮忙你们谁也别想活,便一晃身形隐入盒中,留下大眼瞪小眼的一大一小。


  “你得再自我相信点,”男人把视线从盒子上移开,对着手足无措的奥托说,“因为在你靠自己的时候,也只有这一条路了。”


  看着眼前无言以对的小孩,男人更是笑靥如花。


  “这不是自断后路,是认清事实。”


  我们都被教导过,要自食其力。


  当然,也肯定被教导过,要互帮互助。


  断绝与他人的来往是可怖的;是可疑的;是可怜的。


  因为你失去了同类,亦或是你已经不再是群体的一员。


  “你想让我不相信人?不,这不可以……”


  “这里除了你和我,没有了人。”


  男人温和地说,对他伸出了手。


  “让我看看你那被亡灵挖出的心灵之箱吧。”


唱:愛の唄~


评论(108)

热度(83)

  1. 共8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