めんど

奥虚不逆不拆且外加父子局奥莫簇拥者且不吃奥bg

【咕哒闪】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2)

心理测量者的设定,强烈安利。

很多私设,原创角色有。

猎奇元素有,血腥有,角色死亡有,无黑角色意思,会引起伊莉雅厨不适(。)

有很多其他梗。


2.

「人在得到任何东西时,也会失去其本拥有的某物,仿佛与神做了交易一般。」



他看见了红色的雪。



一片一片的,落在他的身上,融化后浸湿了外套。



跪坐在地上的女孩说着已经累了,已经受不了了,已经无法继续了。



红白相间的颜色在视野里逐渐蔓延开来。



她说我不应该如此,她说你不应该活着,她说这不应该出现。



他回答因为一切都乱套了,交错了,从诞生的一刻就是错误了。



罪孽即为存在本身。



冬之日,愿望之形。



他行走在每一寸都无法容身的土地上,像是身着燕尾服的宾客要去参加宴会一样从容,绅士以生锈的球棍作为邀请函,敲响了庄严而神圣的古堡的大门。



宛如五颜六色的童话,宛如多姿多彩的梦境,宛如光怪陆离的幻想,企图捧上所爱之人头颅的红心女王,伪装成爱丽丝,对着红心士兵们指向擅自闯入她王国的外人,说,给我砍下他的头。



在星光都被灯红酒绿的世界所吞噬的世界一角,男人只是简单的举起了手中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毫无慈悲的,不带感情的,如断头台一般,将审判的刀刃落下。



咕噜咕噜,咕咕噜噜,像瘪下的皮球般,它终于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



小小王国的小小女王的小小头颅对着毁灭仙境的他说——





“早上好,感觉怎么样。”



陌生又不带恶意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吉尔伽美什有一些恍惚,似乎还置身于那寒冷的雪夜中。没有得到回应的人把发出清脆响声的器皿放在一旁,棉拖鞋踏踏的走在木地板上,接着是眼睛所能适应的,微弱的光线。



“啊,说错了,其实应该是下午六点了。”



像要印证这个少年所说的话一般,晚霞的余晖透过玻璃洒落在一部分地板和床上,因为是冬季,天黑的要比其他季节快很多,若是站在窗户边,那么只能看见远处无垠的地平线上即将沉下的光影。



“……我也没想到会睡这么久,嗯。先闭上眼睛吧,我要开灯了。”



黑发少年拉上窗帘,从外套口袋里拿出终端点击几下,明亮的灯光就从房间顶上的星星装饰中出现。



“这个年代还用那种样子的终端吗?真是复古的家伙。”



吉尔伽美什轻笑一声,接着猛烈的咳嗽起来,还没有来得及回话的少年急忙回到了枕边,拉开被子确定伤口的情况。



“还、还好……起码没有撕裂,化脓也没有。”



“咳……该死的……咳咳。”



“之前我就想说了,就算再觉得自己身体素质很强也请务必这个时候把自己当伤患看待,因为我家里确实没有什么消毒水和线了。”少年虚虚握拳放在嘴边假咳一声,伸出手扶起吉尔伽美什的上半身。



“先把右手处理好,没问题吧。对了,喝点水。”



感觉都要把肺咳出来的吉尔伽美什没说话,少年叹了口气,拿起和医疗箱一起带来的水杯递给对方,然后解开一直充当绷带的围巾,把生锈的铁棍放在床边,检查起吉尔伽美什肩膀的状况。



“你家里就没有别的可以当夹板了的吗。”



拿出三角巾的少年愣了一下,看了看身边的铁棍,心虚的转过头去小声问。



“我……拿双筷子?”



“哈?你这人常识没问题吗。” 吉尔伽美什挑眉,把喝完的水杯塞到少年手里。



“凌晨就说了我对骨折没办法啦!”少年紧紧的握着杯子,大声为自己辩护。



“哼,半桶水的小鬼,算了,你也清楚这不是开放式骨折吧,复原什么的按照我说的来就行!”对于能好好的把自己伤口缝上的少年毫无说服力的辩解,吉尔伽美什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用命令的口吻下达指令,两个人忙活起来。





在经历了“你这家伙乱动什么?!”“我没动!!”“给我托着!”“等下别起身线会——”“嘶——”“对不起!!”等一系列惨案后,出了一身冷汗和气喘吁吁的两人总算是完成了对骨折的处理。



没有造成线裂开或是吐血什么的真是太好了呢,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辛苦了……要吃什么吗……”



直接倒在床尾的少年颤巍巍的抬起一只手,问道。



“你这小子……不测我犯罪系数吗……”



同样累倒在床上的吉尔伽美什答非所问,还抛回去一个和“吃什么”的问题毫不相干的一句话。



“我叫你之前就做了……23.4,比我还少5、6点。”长吁一口气,不情愿离开软乎的被子的少年活动了活动肩膀,走到床头边笑着对人说。



“那么,对了,还没问你的名字呢。”



还没等吉尔伽美什开口,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的少年又快速说了声抱歉,用真挚的表情继续说道,“如果不方便说真名的话,给个称呼就好。”



吉尔伽美什用能动的左手向少年伸出,指着对方口袋说,“把你终端给我。”



已经良好适应了对方命令的语气和那种态度的少年从口袋里掏出这个年代已经很少见的终端样式,放到了吉尔伽美什手里。



单手有些难以操作,不过他还是很快打开写字板刷刷写完了几个字,少年接回来时,看见上面写着「吉尔伽美什」,有点狂草。



“果然是外国人吗……”少年点点头,把终端放回去,拿起柜子旁的医疗箱走到门口。



“那么请多多指教,吉尔伽美什。”



一只手搭在门把上的少年对着床上的人露出了和年龄相符的笑容,像是认识了一个朋友一般而发自内心的喜悦,吉尔伽美什对此没有发表看法,他一声不吭,只有隐约参杂了带有几分兴趣的红宝石双眼一直紧跟着人的动作。



最后他把头别过去,金色的碎发早就因为一整天的折腾显得乱糟糟,少年想着等几天就帮对方洗次澡吧,耸了耸肩打算去准备晚饭。



“那么我去随便下个面条什么的了……嗯,毕竟都饿了一天了,啊,我叫藤丸立香。”





吉尔伽美什对着天花板上的星星灯饰发呆。



虽然疼痛无时不刻牵扯他的神经,呼吸都带有少许不适,但是这种程度正如他所说不算什么。



只是心中的烦躁感挥之不去,他不由得回想起自己狼狈的样子,浑身血污,子弹险些为他的脑子开个孔,西洋剑几乎要斩下右臂,他从坠落中勉强维持住了性命。



说维持不够准确,他当时只是延长了以小时为单位的存活时间罢了。



苟延残喘,他最厌恶的事情。



失血,寒冷,极度的疼痛,就算是给他一个安全的环境,没有任何处理的话——



他还是会死。



死。他仔细琢磨着这个词,他想到了临死之际说也要让自己自由的友人,想到了沾满白雪又染上鲜血的头颅最后的话语,想到了倒在肮脏的小巷中,感受着血液逐渐流失的自己。



死又怎样呢。



对,又会怎样,他不由得笑了起来,自己都不知道原因的。伤口的疼痛又一次阻止了他,因为无休止的疼痛而感到了精神上的疲倦,胃部也持续不断的发出抗议,正如之前那个叫藤丸立香的小鬼所说的,他们两个现在都是饥肠辘辘的状态。



说起藤丸立香,那手法虽然不算娴熟,也可以见其的慌乱和不稳,但对于全过程而言是无伤大雅的一些小问题,不然自己根本不可能现在还好好躺在床上。



这个世界上还真的存在这样随便把陌生人带家来的人吗,不,好像也不是随便。



那个小鬼的犯罪指数如果真按他所说只有三十多的话,那还真是十足的大好人,大善人。他嗤笑了一声,接着咳嗽声再次充满了整个空间。



他应该还是在上学的年龄,充其量也只有十八岁,独居,看不出有什么特殊需要值得留意的地方,除了和他不符的医疗手法,莫非是医学生吗。



再仔细思考下去大脑的供能会先一步抱怨,吉尔伽美什忍受着虚弱所带来的种种负面情绪和感受,开始无聊的数起天花板上的全息投影到底有几颗星星。





“久等了——!芹菜排骨汤来了!”



在吉尔伽美什数到第2046颗星星时,一股浓烈的芹菜味儿随着门的吱呀声闯入他的鼻腔。



“我查了一下骨折的人吃什么比较好,推荐的是芹菜和排骨汤。”端着垫盘来到人面前的藤丸立香笑着说。



“……所以你就把它们一起炖了?”吉尔伽美什不可置信的盯着那碗散发出可以称之为刺鼻的气味的汤。



“是的!”



藤丸立香脸上浮现出毫无阴霾甚至还无比灿烂的笑容。



“这也是第一次做排骨汤,我以前都是直接红烧的吃的,喝完后提出意见我会改进。”



“现在把它倒了就是最大的改进。”吉尔伽美什面无表情的说。“你觉得你自己喝的下去吗。”



闻言藤丸立香明显支吾起来,他仰起头,吉尔伽美什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突然变小的声音解释到。



“对不起,我一不小心加多了……下次绝对会注意的,想吃什么我明天看看能不能去买一些……请凑合一下!”



“果然还是没什么自力更生能力的小孩,哼,嘛算了,仅此一次,可别把这次看成鼓励,下次再做出这样的东西,就好好全喝了反省去吧。”吉尔伽美什靠左手支撑起身体,神情复杂的看着这碗能喝是能喝,但对于不喜欢芹菜的人来说绝对是噩梦的排骨汤。



“明白了明白了,下次绝对不会这样啦,我也是半年前才学起做饭的。”分明伤者是他,分明家主是自己,但是这种完全没有什么尊严的感觉还是第一次,藤丸立香内心吐槽着对方这种不把人看在眼里的语气,又随口一提。



“需要喂吗?”



“不。”



秒答!



早猜到了结果也只是随便一问的藤丸立香了然的点头,把餐盘放被子上,说着要给猫去喂食就关上了门。



把目光投回挪到了被子上的芹菜(大剂量)排骨汤,吉尔伽美什认命般拿起来勺子。





藤丸立香过来收拾的时候,还带来了几本书。



“是纸质书,我也觉得躺在这里太无聊了,有喜欢的吗。”



吉尔伽美什接过,简单看了下书名,用饶有兴趣的目光重新打量了下眼前的少年。



“怎么了?不喜欢吗。”



拿起餐盘正要离开的藤丸立香歪了歪头,不解地问。



“不,只是想不到你这个看起来完全符合西比拉理想市民样本的家伙会有这些书。”吉尔伽美什笑笑,把手中有着淡紫色的书本放到一旁,拿起另一边。



“啊,是F……”



“你喜欢哪本?”



还没有念完书名,吉尔伽美什问他。



“最喜欢的话……我无法准确回答呢。”藤丸立香摇了摇头,“但是我很喜欢《小王子》和《月亮与六便士》。”



“呒。”吉尔伽美什翻了翻其他几本书,“《人间喜剧》可以打发下时间,或者其他与史学有关的也可以。”



“好的,我知道了,而且……总觉得吉尔伽美什先生很博学呢。”



“哼,家里还有被西比拉判定为无意义的书的你这小子也不简单。”吉尔伽美什哼笑一声,把《罪与罚》在他面前晃了晃。



“只是从老家爷爷那儿带来的书罢了。”对方眨眨眼,再次露出了让吉尔伽美什一时无言的笑容。



“这个社会,这些书不被需要甚至要被清扫的原因知道吗。”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吉尔伽美什问道。



“因为西比拉系统认定,人们的精神已经不需要它们了。有些内容也会引起色相混浊不是吗。”



站在社会的角度来看完全没问题的标准回答。



在许多文学家,影评家,思想家都被西比拉认定为“社会多余之物”时,大量的影视作品,文学作品也退出了人们的视野,现在社会不需要黑暗但是可以震撼人灵魂的东西,只要保持良好的色相,每个人都可以获得幸福。



“那么你为何,还保存着这些。”



但是,他的言论和行为有着显而易见的矛盾。不需要,却拥有;没必要,却保存。这个社会是非黑即白,色相稍微浑浊就会被隔离到设施,虽然打着色相澄澈后就可以回归社会,但是对此抱有幻想的恐怕只有婴儿,对,能从那里出来的人几乎是零。



“我自己看,没有影响到他人啦。”知道这一点的少年依旧用平静的语调回答。“能知道很多不同的事情,很多从未经历过的故事,又没有让色相浑浊,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像是水中安静燃烧的火焰。像是泥中亭亭玉立的莲花。像是光中依旧存在的阴影。



身为善者,却能容忍恶意。



与非黑即白的社会不同,能保持色相的澄澈接受会让人色相浑浊的事物,辩证的看待问题,有着独立思考的能力,坚持着自己的原则。



吉尔伽美什勾起了嘴角。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见人没有说话,藤丸立香试探的问。



“啊啊,记得把书带过来,做的不错。”



藤丸立香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关上了门离开。



吉尔伽美什长吁了一口气,他抬起左手,朝着全息投影的星空张开五指,虚假的光影倒映在他的鲜红的眼眸中。



人类应该有他拥有的姿态,若是连这个都丢掉了那该称之为什么。



伤感这种东西和他不符,心中充满的是可以称之为“愉悦”的情感。身体的无力也好,无休止的疼痛也好,对这个世界完全的厌恶也好,全被这种情感所冲淡。他认为自己找到了可以为他递上答卷的“人”,这不是更一步肯定了他所做的一切吗。



即使faker破坏了他的计划,他也得到了想要见到的事物,在这烂透了的地方还能找到欲しい(渴望)的事物,真是强运。



所以那个少年会走向怎样的结局,而他又能见证怎样的价值,这是强欲。



忍不住低笑出声,得到了满足的心是前所未有的轻松,门外传来了藤丸立香突兀的悲鸣,想着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少年一手抱书满脸慌张的进来。



“怎么了,如此喧闹。”



“猫、猫从笼子里跑出来了,我还没给它打疫苗!”藤丸立香大声说。



吉尔伽美什侧身去看,因为衣柜的遮挡,视野范围大大减小,于是他问了句猫在哪。



“……我裤腿上,还有逐渐往上爬的趋势。”



挥了挥手中《人间喜剧》的藤丸立香,伸出了腿,咪咪叫着的猫正在,一点一点往上爬。



吉尔伽美什忍不住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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