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哒闪】初见苗头的Romance
是正在塑造的amour 的后续
标题是“初见苗头的恋爱/浪漫史”
我真的喜欢修罗场，有态度发生了微妙转变的闪闪。
闪（之前）：你随便选。
闪（后来）：什么？选谁还用想吗？（本王本王本王啊
“好了杂修，边走边说吧。”吉尔伽美什王收回天之锁，头也不回的继续前进，自觉的跟上了他的脚步，仰头去看王的脸色。
是阴沉不定的，以双手紧攥袖口而起的褶皱的程度来看，想必是心情十分不好。
「……」
伊什塔尔先前提到的找回声音固然重要，但据她所言，这里一共有三层，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已经摸不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目前掌握情况最多的王也没有发话，这一点让内心越发的不安起来。
“本王也不知道这里竟然有三层。”
没想到是身边的人先开了口，把目光投向吉尔伽美什王，他已经看向了这边，对上视线后又很快移开。
“……还记得本王先前给你的提示词吗。”
「记得，是免疫对吧。」
“这里是灵子网络，与本王相关的地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要说不懂的话也未免太过迟钝吧。”
……原来是这样。
这里是「吉尔伽美什的灵子网络」！
免疫，那么也只可能是指“免疫系统”，若是人体则是免疫系统，放在计算机上就类似防火墙一般的存在。一开始的身体消散，恐怕是被当做病毒一类的给进行清除吧，而与吉尔伽美什，迷宫的主人契约后，就不会被视为入侵者一类，所以能够在这里自由活动。
把所想告诉王，对方赞许的点了下头。
“不错，及格线以上了。本王的千里眼告诉了本王这一点，但为什么会形成这个迷宫，本王为何失去了记忆，财宝为何会被夺走，本王为何没有任何的控制权这些一大堆的问题，还没来得及知道，千里眼就被强行夺去了！”说到千里眼的事，吉尔伽美什气愤的跺了一下脚下的地板，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等下，一直忽略的一个问题浮现在脑海中。伸出手抓住吉尔伽美什王的衣角，急切的张开口说。
“慢点，本王都快看不清你的嘴型了。”
「好、好的。」
「我，不知道这里存在的意义。」
王睁大了眼睛，又随即皱起了眉头，把抓着衣角的手轻轻甩开，意识到刚才一直在抓着对方的衣角，顿时窘迫起来，下意识想低下头不敢直视那双眼睛，又回想起不要低头的那句话，一下子进入了看似进退两难的地步。
“意义，意义……这里被制造出来，你出现在这里，守护财宝的卫士们的存在意义吗……”
吉尔伽美什像是在自言自语，那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起来暂且还是别打扰为好，大概是过了两三分钟，他开口道。
“……杂修，你觉得是什么。”
诶？诶？！什么，为什么把这个问题又丢了回来？？
「那个……不知道！」
“这次可真直白爽快啊！算了，现在这个问题确实对你而言有些难，但是本王的答案和你一样！”
「什！么！吗！啊啊真是的吉尔伽美什王，快拿你无敌的财宝库想想办法啊！」
“要是可以的话本王也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别给本王蹬鼻子上脸啊喂！”
最后顺着往上的楼梯走，看见的是金色的神塔和放置在王座上的天命泥板。
这回的守卫该不会是吉尔伽美什王本人吧。
忍不住这样担心的想了，若是幼年期的那位还好说，但若是弓阶的全盛期的那位，这到底会打出个什么结果还真难说，不过这回提前和吉尔伽美什王商量好了对策，对方终于稍微拿出了点认真的状态，虽然总体而言还是慢心中。
伸出手去触碰写有看不懂的锲形文字的泥板，身体已经做好了随时躲避攻击到准备，但是当拿起，直到抱在怀里时，都没有任何的异常现象发生。
埋伏？不可能，吉尔伽美什肯定不可能做埋伏这种事，不是什么自尊心使然，而是根本没必要，直接正面开财宝库，将各类宝具对着不敬者甩出即可。那么现在是什么情况？一旁的吉尔伽美什王似乎也对此感到不解，手中握着天之锁东看西看，最后皱起了眉头。
“没有从者的气息，这是怎么一回事。”
还没来得及回答，匆忙的脚步声就从楼梯处传来，接着是无比熟悉的，女性的声音。
“十分抱歉，吉尔伽美什王，尚有一些问题没有安排好。”
错不了，即使加上黑雾的笼罩，也绝对不可能认错的那个人。吉尔伽美什王，一定更先意识到了眼前人的身份，所以才使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可思议。
“——西杜丽！？”
——骗人，的吧。为什么是乌鲁克的祭司长西杜丽，她分明不是迦勒底的从者，为何会被召唤到这里。无论怎样折磨脑回路都得不出看似合理的回答，只得依旧保持警惕，跟在吉尔伽美什身旁。
“吉尔伽美什王，北壁战线出现了十一人数的伤亡，请看这份从兵器部调动人员的报告。”
一块泥板被放在了王座旁。
“这是关于解决幼发拉底河上流被魔兽占据问题的提案。”
第二块紧跟其后。
“王啊，近期斯巴达克斯先生希望允许带队在城里巡逻演练，以预防突发情况，是否予以批准，这是他的请愿书。”
看起来超厚的第三块像叠罗汉似的被放在了第二块上。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毫无疑问，这是第七特异点所知的西杜丽，不过和先前遇到的两位区别太大，反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比较好了。
「吉尔伽美……」
本想提醒吉尔伽美什王说些什么，抬头的瞬间却发现对方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像是在隐忍什么，又像是在竭尽全力回想什么。
“总感觉，她说的虽然好像和本王没什么关系，但是为什么感到通体发寒，啧。”
啊，和刚来迦勒底的那句“虽然过劳死和本王没什么关系”表达的是相近的意思呢王，原来如此，是这样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真的是最安全也最可怕的一关呢。
「确实好像和王没什么关系呢……嗯嗯……」
索性点了点头，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圣诞节时，那位靠着自尊心硬撑到最后的菇气（骨气）王口胡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你那是什么表情，杂修。”
诶，什么表情？确实，嘴角是好像有点不受控制，脸上的肌肉怎么动的也不太知道，所以做出了怎样的表情，还真是无从而知呢……好的开玩笑就到这里，总之，看看能不能交谈吧。
“吉尔伽美什王。”
还没有把自己的想法传达给对方，一直站在不远处，已经把泥板全部放下的祭司长发话了。
女性微微颔首，将双手贴在长裙两侧，再抬起头来时，脸上的黑雾已不知所去，她的脸上带着如回忆中一样的，恬静的微笑，宛如欣慰，宛如释然。不知道为何，心情也随着平静了下来。
“您，已经从探求不老不死的出走中回来了吗？”
“什么叫探求不老不死的出走？！不对等下，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西杜丽！”
吉尔伽美什王首先没抓住重点，不，倒不如说是一如既往的吉尔伽美什王的重点关注方式，不管怎样，先听听对方的回答吧。
“我很清楚，存在于这里的‘我’只是一段记忆，不然的话，根本不可能再度与您相见。”
并非从迦勒底因为强制原因而拉来的从者，而是单单由“记忆”而组成的人格吗。确实听说过一种说法，“如果把一个人全部的记忆复制下来，就能重现那个人”，这种事情，在灵子网络能做到吗，不管怎样，眼前的人就是最好的证明。
“……之前你说的那些，本王可对它们没有记忆。”
「因为吉尔伽美什王把第七特异点和迦勒底的事都忘的一干二净了。」虽然站在吉尔伽美什王身后，口型固然他看不见，但是还是忍不住这样说了出来。
“嗯，吉尔伽美什王，如今的您忘记了和它们有关的那些记忆。我本来是被安排在这里阻挠两位前进的存在，但是，他给了我最后一次机会，允许我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他……？是谁，幕后黑手吗？」
“十分抱歉，藤丸立香阁下，我读不懂唇语，但是，一定是问那个人的信息吧。至于这一点，我曾许诺过绝不泄露。”西杜丽露出了怀念的表情，她行了一个礼，再次开口道，“最后的最后，王啊，请拿走那份崭新的天命泥板吧，它会为您的旅途，开辟新的道路，到了那个时候，您会知道这一切。”
“我会由衷的为吉尔伽美什王您，为藤丸立香阁下您祝福，愿你们接下来的一切，会有着圆满的结局。”
这是她所能为眼前的人所做的最后。
哪怕只是记忆，只是临时的躯体，她也一直没有改变，依旧是曾在乌鲁克的神塔中见到的，那位善良与和蔼的祭司长。
“西杜丽。”
听到了呼唤声的她回以一个笑容，用一如既往的轻柔的语调问道，怎么了。
而王只是摇了摇头，发出一声不知道是叹息还是感叹的气音。
“说起来，本王似乎没有说过呢。你一直是本王最放心的臣下，也是最尽职尽责的人来着。”
“是的，毕竟吉尔伽美什王的半生都是在不顾乌鲁克的四处乱跑。”
面对吉尔伽美什王难得一见的，百年难遇的，可以算是最高程度的赞赏的话语，西杜丽只是轻轻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啧，这个时候都……”
看起来是无从反驳了呢王，即使并未对方口中直接听说过，但作为回迦勒底后死补史诗的人而言，对吉尔伽美什下冥界寻找灵草的经历还是略知一二。
“抱歉，我也不小心有些失态了呢……谢谢，我真的，由衷的感到，无比的喜悦。”
那是满足的笑容。也许这短暂的会面对她而言，是仅此一瞬的，如梦般的奇迹。正因如此，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多，但现在，必须要好好的，和她做好告别才行。
“想说什么尽管说吧藤丸立香，本王会帮你一字不差的传递给她的。”
吉尔伽美什王转过头来说。
「想到一块去了啊王，那么，就麻烦您了。」
想说的有很多，但又不知道选择哪些，从何说起。
能认识你真的太好了，西杜丽小姐一直都是无比温柔的人，曾经在乌鲁克帮助了我们很多。不得不感谢一下你口中的“他”，起码给了最后的告别机会。
我们会一直走下去，哪怕是特异点，还是更为遥远的未来，背负着什么，承担着什么，会试着努力下去的。
乌鲁克的生活很快乐，承蒙您的关照了。
“——以及，再见了。”
是向下的楼梯，大概走了五分钟有余，中途有许多零散的小小的财宝，其守卫顶多的是一些普通敌人，有的人形都不是，宛如被拉来凑数的。
比起这些小事，身边背景的变化才令人在意。由先前乌鲁克明亮的色彩，逐渐转化为昏暗，阴森的地下风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还有寒风从脚底下吹过，这里简直就想让人大喊一句。
「冥界啊——！」
不会错的，已经能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人的脸了，真是百感交集啊。
“叹息声太大了，有什么事快说。”
「……在想泥板上的内容而已。」
吉尔伽美什王了然的耸耸肩，语气带上了一丝不屑。
“那种程度的千里眼产物没有入本王眼的价值，所以本王才把它交给了你去解读，对了，还没问问你上面的内容来着，嘛，作为这段长路的消遣，允许你给本王说说你看到了什么。”
真是游刃有余啊王。不过也早习惯这种态度了，尤其是和弓阶的吉尔伽美什行动的时候，简直是家常便饭啊……
之前拿到的天命泥板，用在第七特异点时相同的方式解读了。好在没有当场晕过去，不过对大脑还是造成了一定的负担，用吉尔伽美什王的话就是，“负荷太大，你的处理速度跟不上。”挺打击人的。
「我想想……」
那是如隔了一层认知阻碍魔术般传来的声音，整个意识昏昏沉沉，就是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听到了那些话语。
「去了解吧。
去介入吧。
去接受吧。
封印有三，一为表层之像，二为平行之景，三为内心之核。
彼时，封锁线路，最终交涉，验证真心，质问选择。
为何，拒绝■■；为何，否认■■；为何，承担■■——」
……完全，不给人什么良好的体验。到了最后，几乎要受不了那无处不在声音的思维差一点崩坏，还是吉尔伽美什王发现不对劲强行打断，才避免了头部数据受到的攻击。
“竟然在这上面耍花招！”这样，怒气冲冲的说。
现在，把知道的全给吉尔伽美什王说了，希望下一秒他别突然后悔的说，“早知道你错过了这么重要的信息，本王不该那么快阻止你”这样令人心碎的话。当然，吉尔伽美什王是不可能那么想的，大概吧！
“哈！这下子可就一目了然了，干的不错藤丸，给你糖吧。”
出乎意料的，被夸奖了，还是说是王开心时的大方，总之手里又多了一块糖，索性剥开糖纸，把水果糖放进嘴里吃了起来。
「王发现什么了吗？」
咀嚼咀嚼，发出咯嘣咯嘣的声响，酸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王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冥界，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一层封印对应一层迷宫，这么显然易见的事，本王竟然现在才意识到，表层吗，是吗，表层的记忆吗，有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唔……不得不说，失去了第七特异点记忆的贤王大人，真是越来越难以和弓阶的王区分开来了呢，嘛，不过怎样的王都是王，也别管那么多了。
「王——王——回头看一下——我有问题！」
不选择去抓衣角，而是拍拍手企图把吉尔伽美什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对方好不容易才转过头来，那眼神明显带有，“你还有什么麻烦事”，的意思。
「您刚才说，这里是表层的记忆？来着？」
“准确而言，是本王生前记忆的反映！看吧，恩奇都的杉木林，那无能废柴女神和她的山，本王的乌鲁克，现在又是什么，是本王曾探寻不老不死的灵草的——”
「冥界呢。」
“……喂，你这小子。”
吉尔伽美什的眉毛一皱，之前给以人兴高采烈的感觉瞬间改变，总、总不可能是因为被抢了话而感到冒犯了吧，对自己知道太多而怀疑这个理由都成立，等下，吉尔伽美什王刚刚好像啧了一声，好像还真有可能来着？！
「那、那个！第七特异点我们去过冥界，还是为了吉尔伽美什王你！」
要抢在对方前把话说明白，不管吉尔伽美什王还在不在意被抢话的事，但是看起来，他的注意力已经挪到了刚刚那句话上。
“什么？你这小子已经下过冥界了？还是——为了本王？”
那双红眸的质问意味已经不言而喻，大有不给本王解释清楚现在就送你去真正的冥界的意思，那句话在对方耳里极有可能和“吉尔伽美什王您死了”同义。
「……为了拉拢埃列什基伽勒，成为乌鲁克方的一员！我是这个意思！」
这个回答无疑让王十分满意，他扭过头去，脚下以不似之前的石路发出咚咚咚相声，王的背影逐渐远去，这才反应过来马上跟了上去。
要是刚刚说了过劳死什么的，不知道会被追问到什么时候。
“也真亏你们能把埃列什基伽勒说服，那个阴沉的冥界女主人，竟然能容忍活着的人到她的地盘上。”
在楼梯的尽头，是地面凹凸不平的冥界，其规模竟然和真正的冥界没什么两样，连存放灵魂的枪笼都和记忆中的相差无几，不过仔细看看，并没有见到那七道门的痕迹。
「还好吧，埃列什基伽勒是很温柔的女神，很会照顾人呢。」
“什么？你认真的？”
吉尔伽美什王不可置信的摆出一副怀疑的表情，甚至还向旁边走了几步。对这夸张的反应感到不解，随后又回想起自己认识的埃列什基伽勒和吉尔伽美什记忆中的略有区别，于是急忙解释了一番。
“又是拟似从者？本王现在对那段记忆可是感兴趣的不得了！来，到达埃列什基伽勒的宫殿之前还有一段距离，给本王好好的讲一讲吧，藤丸。”
「既然王都这么说了……让我想想从哪里开始比较好呢。」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虽然说讲故事并非是不擅长，但是在这位当事人面前，有些地方果然还是有些难以启齿什么的，有种微妙的尴尬感。
“不要拘泥于这种东西，就先从歌颂本王的地方开始吧！”而王完全不在乎这些，只是照旧的作出自我中心的发言，他笑着说，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好的。」
所以，只能对王说“yes”了。
「有点奇怪呢，王。」
自开始给王讲述特异点的故事后，走了约莫有十多分钟，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长满灵草的冥府深处，这里和记忆中的最终目的地有些偏差。
“确实，按理来说，埃列什基伽勒的宫殿虽然宛如荒野，但灵草不应该长于此处……那七道门扉也不见踪影，嘛，当做伪·冥界处理吧。”
虽说如此，还是不安的四处张望了几下，这里并不像第一次到冥界时那般寒冷，充其量算是个场景还原还算OK的地方。
“那么，去吧。”
「诶？」
“本王的财宝无疑是在以灵草的方式表现出来，所以不用本王说了吧，履行你的义务。”
明白了，是要拔草是吧。
自然而然的接下了这个任务，一边叮嘱王留意身边，王满口答应，但那副样子完全不像听了进去。
“现在立刻给我停下来，那边的入侵者。”
果然来了。声音从正前方传来，金色的灵子受到召唤般逐渐聚拢，很快被黑雾笼罩的人形从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出现。
“做好觉悟吧，以活——唔唔，诶？！怎么是你啦？！为什么又是你啦？！！怎、怎么办……这身衣服我根本没怎么打理那个……那个……”
……是一如既往的安心与信赖的埃列什基伽勒呢，太好了。
想必身后的吉尔伽美什王恐怕是愣住了吧，这和他印象中的冥界女主人可能差别有那么一点点大。对方脸上的黑雾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脸颊通红的扭过头去，把枪随便一放就胡乱的摆起手来。
绕过灵草打算走向前去，结果她却退后了好几步，说话更加不利索起来。
“等、等下，你，先别过来！我们现在是那个……敌人，对，敌对关系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个伪·冥界但是……我好像是，应该是被安排守护这里的……所以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听到了吗别过来啦！别、别继续前进啦！”
转头看向一脸古怪的吉尔伽美什王，他一手托腮，嘴角抿成一条线，察觉到自己的视线后又摇了摇头，无奈的摊开手。
“……说些什么呀……别一直盯着我看，你平时不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那种人吗？所、所以说，别这样，随便说些什么啦！”
对不起，这个做不到。再一次意识到了不能说话的麻烦之处，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缓过神来的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王，麻烦您解释一下。」
“哦，这杂修哑了。”
等下，太直白了吧？！
猛地看向埃列什基伽勒，和料想中的一样，整个人“轰”的一下宛如被石化魔眼命中的僵在原地，脸上还保持着之前慌乱的表情，但毫不见血色，脸一阵青一阵白，张着嘴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仿佛下一秒就会因为刺激过大而晕过去。
「吉尔伽美什王！！」
啊啊，人类最古老的任性王啊，求求您吸取上次被伊什塔尔狙击的教训别再祸从口出了好吗？！
“怎么？本王有哪里说错了吗？”
不但没有任何反省，还哼笑一声仰起头拿下巴看人，不愧是吉尔伽美什王，宁可我负天下人而不是天下人负我，真的是，真的是，真的是——！！
「虽然论内容本身而言没错但——」
“那不就得了？”
得了个鬼啊？！急忙跑向似乎稳不住步子的冥界女主人，还没有伸出手，肩膀就被人双手紧紧抓住，整个人被大力摇晃起来。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失去声音说不了话？谁干的？唔啊啊……不、不管了，灵草，灵草……哈咦！好像不管用那个，诶……那个……”
是终于看够了吗，一直在以观众加添乱者身份旁观着的王也走了过来，阻止了埃列什基伽勒试图拔灵草当做治嗓子药的行为。
终于松了一口气，自觉的退后，把接下来的主导权交给王。
“停，埃列什基伽勒，那是让人不老不死的灵草，可不是什么治病的。除非你想让本王带着个小不点探索这地方。”
“什，我、我差点忘了……”
埃列什基伽勒歪头想了一下，最后低下头说。
“想不到埃列什基伽勒竟然会如此关心一个人类，这家伙难道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吉尔伽美什王不客气的抓住自己的后领，直接把人扯到他和埃列什基伽勒之间，还用手敲了敲头。
“那、那当然是！我们是……朋友……啦。”
吉尔伽美什王饶有兴趣的拉长了尾音，把朋友两字再说了一遍，这明摆着是故意的了，再不制止的话会像之前伊什塔尔那样良心再度受谴。
这里借用西杜丽小姐的一句话。
「王，您可闭嘴吧。」
本想把交涉的任务大可放心的交付给王，但现在看来这想法天真过头了，是因为外形相似吗，总感觉吉尔伽美什王把对待伊什塔尔的态度拿出来对待埃列什基伽勒了，可别这样啊，王。
「能看懂吗？」
对着一脸崩溃的埃列什基伽勒挥挥手，尽可能的放慢嘴型。
“は……る…………忘记了？”
「完全不是！不行！吉尔伽美什王！这个任务果然还是要托付给您！翻译！翻译！」
“关键时刻还是知道来投靠本王了吗藤丸立香，那么，好好表现取悦本王吧。”吉尔伽美什王十分开心的哈哈笑了几声，这得意的样子总让人有种不祥的预感。为了以防万一，又加了几句，请不要自己加一些没有的内容等等，想不到王一下子沉下脸来，把头扭向一边切了一声。
“真无聊……你自己不是和她很熟吗，还需要本王？”
「……那，那个，吉尔伽美什王。」如果现在不抓紧时间试着挽救一下的话，这位王等会儿罢工或进一步闹脾气那可难办了，说些什么啊藤丸立香，快点想个办法挽救一路谈崩的话题和未来啊！
吉尔伽美什看了过来，但那副样子大有不解释清楚或不给个令他满意的理由就直接开宝库甩武器的明示，被那可怕的眼神盯的背后直冒冷汗，这种久违的在吉尔伽美什王面前感到生命危机的感觉可真是……一点也不让人怀念。
「……首先十分抱歉！麻烦王了！但……这是为了夺回您的财宝，攻略迷宫不得不采取的方案，请稍微忍耐一下，我很快结束！！……结束后您想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吧。」
吉尔伽美什王是那种，有的时候你干这个是死，你不干这个也是死的王，换句话说就是横竖都是死的自我主义者，所以这个时候，除了抱着拼上命的觉悟去进言外还可能有存活的可能性，其他几乎全都是死路一条。
埃列什基伽勒表情复杂的站在一边，这个距离如果王突然发动攻击恐怕也救不到……
“哼，先前命令本王的样子跑哪儿去了。不过算了，那本王就勉为其难的按你说的做罢了……这份对本王的了解可真让人感到不爽！”
……祸从口出，这句话几乎贯彻了整个迷宫。
「……那个，咳……埃列什基伽勒。」被晾在一旁的埃列什基伽勒想必也等了很久吧，快点结束吧……
“唔？是由吉尔伽美什王做翻译吗，真是不错的想法呢！”
谢谢……幸好你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埃列什基伽勒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抿起嘴唇，眼神躲闪的看向脚下的地面，最后支支吾吾的说，“我也不太清楚啦……分明在迦勒底制作收集魔力用的枪槛什么的，一眨眼的功夫就被丢到里，我还以为是不是你和我切断契约了呢……”
「我不会的！」
“他说他不会那样做。”
虽然这句话被吉尔伽美什王用极其棒读的语调说了出来，还改了人称，但埃列什基伽勒明显心情好了不少。
“是、是吗……那就好……咳，总之，我接到了‘保护这些灵草’的命令，该怎么说呢？更像是暗示、催眠一样的吧，不过不是完全的那种，之前看到你的时候，我吓了一跳，于是就清醒过来了。”
不完全暗示？类似精神控制一类的吗，话说起来，恩奇都和伊什塔尔他们，也都是后来才可以正常交流的。
「那，埃列什基伽勒会消失吗？」
“哈咦？消失？怎么可……等下、魔力在一点点减少？！骗人吧，诶？！”
埃列什基伽勒闻言歪了歪头，用“那不可能啦”的轻松语气还没说到一半，就露出惊慌失措的样子。分明还没有开始采摘灵草，却已经出现了消失反应吗？难道说这里的前提条件不是宝物被拿走，而是守护者恢复自我意识？
「安、安心！应该只会返回迦勒底！」急忙安慰起人来，只是吉尔伽美什王的那句，“反正是回迦勒底吧”真是失去了安慰的意味。
“……唔唔，还好，还能维持一段时间……嗯、目前还能。”
在手忙脚乱的检查完自己一遍后，埃列什基伽勒叹着气说，“幸好平时在空闲时间时经常做一些收集魔力的枪槛，就算不靠这里提供魔力，还能撑一会儿。”
「……太靠谱了，不愧是女神埃列什基伽勒！」
“他在夸你靠谱。”
“是、是吗……那当然啦！我可是冥界女主人埃列什基伽勒，你值得信赖的胜利女神哦！”
虽然前一句话其中的慌乱掩饰的不太好，但是埃列什基伽勒真的是作为同伴时无比令人安心啊，起码比身边这位随时可能搞事的王好多了！
被内心说坏话的王用眼神催促着快一点，本王没那么多时间给你浪费，把之前被发现的话自己就完蛋了的不敬想法甩出脑中，继续说道。
「还记得怎么来的吗？」
迦勒底的从者为何会被强制转移到这里，这对接下来的调查是一个重要的问题和突破点，如果像是onland那样，因为和自己的缘而被作为魔力供给拉过来的话，目前遇到的还有一位不是从者，而且那样也过于有选择性了。
正在思考这一点的时候，周围似乎有些太过安静了，本能的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在脑海中整理出结果之前，少许的金光夺去了视线——那是王之财宝的门扉，如今它们敞开着，无数宝具的柄正逐渐浮现出。
那并非是朝向自己，而是——
——在先前视线的另一边，像是作出回应般，持有同样焕发出耀眼光芒的枪的埃列什基伽勒。
大脑稍微卡壳了一下，因为空气中的火药味不知何时起已经十足，逼近一点火星就将它点燃的临界点，敌意的源头是谁已经不得而知，双方都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死的沉默参杂着杀意蔓延开来，让自己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等、等下？！都先把武器收起来，王你也是！」
并没有给太多思考的时间，眼下先尽量避免冲突，留有沟通的余地比较好！
所幸不知为何突然剑拔弩张的两人还知道分寸，埃列什基伽勒虽然并没有解除武装，但表情缓和了不少，吉尔伽美什王身后的王之财宝也收起来了一些，但，敌意的源头依旧存在，不快点解决根本的话，事态就会变得无法收拾了。
“……让你困扰了呢，御主，抱歉，我也稍微冷静了一点了呢。”
埃列什基伽勒习惯性的用手理了下搭落在肩前的头发，轻呼了一口气说到。
“那我和你说一下吧——我来到这里时，都看到了‘什么’。”
一瞬间屏住了呼吸，接下来自己听到的，一定是能解开这种种谜团的关键线索，似乎知道些什么的伊什塔尔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更多就强行被返还了迦勒底，埃列什基伽勒所知道的情报是眼下唯一没有中断的。
忍不住去看了一眼左手边的吉尔伽美什，他双手抱臂，从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吉尔伽美什。”
埃列什基伽勒说出这个名字。
“我所看见的，是吉尔伽美什本人哦。”
“哦——？”
吉尔伽美什王一贯的拉长了尾音，表现出少许感兴趣的神情。他打了个响指，尚未收起的财宝尽数回到宝物库之中，一时间周围又暗了下来，埃列什基伽勒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她依旧是带着戒备心盯着吉尔伽美什王，那充满敌意的眼神对吉尔伽美什王而言可能算不了什么，但要是换个人，被冥界女神用这般令人毛骨悚然的表情凝视着，要是真做了什么亏心事恐怕早就招了……
“……他命令我守护这里，所有入侵者一律格杀勿论，若是遇到了藤丸立香……对，不用手下留情即可。那毫无疑问是吉尔伽美什，这个空间甚至都全是他的魔力，我对魔力感知什么的还算比较敏感吧，御主，不出意外的话，你身边的人就是造成这一切的元凶。”
「——」
并非是对迷宫本质的惊愕，先前和吉尔伽美什王分析出来这一切和他本人绝对脱不了关系，听到的这些话也只是进一步证明了而已……
……果然，无法否认，无论怎样说服自己。“格杀勿论”这四个字，还是给人当头一棒。
哪怕是免疫系统，自卫反击什么的都可以接受！但这已经是……指名道姓的针对了，“吉尔伽美什想杀死自己”什么的，完全、没有任何实感，哪怕是和弓阶的那位王第一次见面，还是那充满了波折的，一不小心说错话就可能被处以极刑的磨合期，都没有如此的——
和吉尔伽美什王真正的，彻彻底底的成为敌人，这个假设在脑海中甚至模糊的大概都想象不出。
不，如果是基于理念的不同，有了必须对峙的时候，自己绝对会坦然的接受吧，毕竟在迦勒底和这位王不得不战斗的时候也不少，尼禄祭啊金皮卡祭啊还是最先见面时直接开打啊什么的。
但这赤裸裸的敌意，指名道姓的针对，无所适从的排斥，完全只作为敌人而存在的情况，起码现在是无法很好的接受的。
少许有些眩晕感，双手紧握成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做了几个深呼吸，发热的大脑怎么也停不下那令人不快的猜想。一部分接受了事实而又一部分抗拒着接受这一切，咬了咬下唇，传来的痛感暂且驱散了一些不安。
“御主，请过来一点，无论怎样，我都希望能先保证你的安全。”
埃列什基伽勒伸出了手。
那份真心容不得任何人的质疑。
正是如此，正因如此，抉择才更难做出。
踌躇之中，余光瞥见了吉尔伽美什王的侧脸。
在那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王对与质疑和敌意一言不发。在自己的目光移向他时，王如红宝石般的双眸几乎是同时和自己对上了视线。
唔——！
被毒蛇盯上了一般。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那个笑容绝非友善或是别的什么，而是充满了明显的玩味。
像是古罗马斗兽场里在观战席上漫不经心观赏着打发时间战斗的贵族；好比在戏剧台下坐在VIP位置上饶有兴趣观看着闹剧的观众。
对，宛如高高在上的神明，事不关己的旁观者，分明一切的一切都把线索指向了他，但这个人却完全和自己无关的样子。
被质疑也好，被针对也好，他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吉尔伽美什就是有着和这种“傲慢”相称能力的人，王从来不会在意无法撼动他一丝一毫的存在的抗议或是别的什么。
这是独属于他的愉悦。若是archer的他在这里，会将这种心情称之为愉悦吧。
所以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他根本不在乎自己做出的选择。
王一直只是，绝对的观测者。这个吉尔伽美什，失去了以往并肩作战记忆的吉尔伽美什，那从未见过的一面，已经现在展现在了眼前。
并非是贤王，也不是英雄王，现在存在于此的，是不被任何外界因素所影响的原原本本的纯粹的「本能」
对于自己而言，这是一时半会难以接受的事实。即便再怎么否定，企图在他的身上寻找以前的影子，想要以平时的样子去对待相处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明确的意识到了这一点，不再抱有什么不贴实际的幻想。
那么下面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吉尔伽美什。」
他轻哼了一声。
“怎么了杂修，要随了那个女神的意也不是不可，她确实会把你保护的滴水不漏，怎样？本王可不是你所了解的那个本王，现在是投靠你所熟知的‘同伴’唯一的机会了哦？”
没有理会他的话，也没有心思去分析那些话的意思。只是，那完全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样子还是不由得让心中燃起怒火。
看不惯那令人不爽的样子，火大，超火大，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情绪催促着这一切。
「你没有来到这里之前的记忆，正如你对我所说的那样，对吧。」
语气有点太生硬了吗，吉尔伽美什像是意外般皱起眉头，回答道。
“当然，本王还——”
「那么我会选择你。」
是的，所以我会选择你。
吉尔伽美什哑然的表情可真是难得一见，出乎了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对他而言就那么难以置信吗，稍微有些报复回来的满足感，连迈开的步子都感觉轻盈了不少。
“是吗。这就是你做出的选择吗。”
在站在了吉尔伽美什的身边时，听见了落寞的声音。
想到了很久以前，却又宛如发生在昨日般的画面。
“我无法称赞你。”
第七特异点的那时候，拒绝赞扬她的痛苦。
可以歌颂功她的功绩，女神完成的伟业，若是夸奖她的痛苦，对未曾逃避过义务的她表示赞同的话，那才是最大的侮辱。
那时听到了自己的回答的时候，埃列什基伽勒露出了如现在一样，悲伤的表情。
“是啊，这就是你做出的选择呢。”
她已经没有战斗的能力了。强撑着随时可能消散的身躯，朝着自己伸出的手无力的垂下。
「——等一下！」
这种结局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绝不为了这样才做出的选择！在迈出右脚前，背后突然感到了一股推力。
「唔啊？！」
“等、等等等等下？！”
踉跄几步也不能消除那不知道被谁猛地一推的力度，眼看着就要和冥界凹凸不平的岩石大地来个亲密接触，没空考虑别的，只能绝望的闭上眼睛。
“没、没事吧藤丸？！咕唔……”
脸上传来了柔软的触觉，应该是被谁接住了，在这空荡荡的地方应该是埃列什基伽勒。想起来对她道谢，结果发现对方的脸比熟透了的苹果都红，诶，等下，这个触觉是。
“够了小子！这副样子也太难看了！”
又被拽着衣领强行拉了起来，往后看去果然又是熟悉的吉尔伽美什王的脸，只不过现在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你还有想说的话吧，那就快点给本王说出来！”
分明是您推的我现在这副臭脸又是怎么回事啦！咳，被发现了吗，还有一种方案什么的。
“表情太明显了，不想后悔的话给本王抓紧时间！”
吉尔伽美什王的一番话让埃列什基伽勒陷入了“诶？啊？嗯？”的迷惑中，拍了拍自己的脸重新站直身体，眼前女神的身躯已经开始开始从指尖消散，正如吉尔伽美什所说，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想要做出选择只有现在。
「埃列什基伽勒！」
“埃列什基伽勒。”
“诶？那个、在！”
「和我签订契约吧！」
“马上和这小子签临时体验版的契约。”
嗯？
「吉尔伽美什王？」
“对，吉尔伽美什说的没错。”
王一本正经的说着和原话相差甚远的瞎翻译。那副严肃的样子，要不是对自己的记忆还有几分自信的话，几乎都要信了那完全歪曲原意的话。
“顺便一提，吉尔伽美什签的是正式契约。”
不要脸上毫无波动的用奇怪的第三人称描述自己好吗？！而且前不久疯狂提醒是临时契约临时契约临时契约的从者是谁啊！！你这跟对豹人说你好我是前辈的正式从者的玛修有什么区别！！
啊真是的王！怎么突然这么恶趣味了你！？
“哼。”吉尔伽美什王闭上了眼，毫不掩饰的笑了出来，即使不需要看嘴型也知道眼前这几乎抓狂的御主说了什么吗，这份默契如果能在之前战斗时展现出来该多好啊！
先不去管那位不知道为何心情突然雀跃起来的孩子王，把目光重新投向犹豫不决的埃列什基伽勒。
“这、这样可以吗，你不是选择他了嘛为什么又来找我了啦！”
「为什么不可以！」
“为何不可呢，埃列什基伽勒。”吉尔伽美什王耸耸肩，完全没了严肃正经的样子。
“这小子不是否认了你，只是相比之下——选择本王看起来似乎是，不，无疑是最好的吧！”
请不要私自加话？！埃列什基伽勒看起来要晕过去了啊王！！
「吉尔伽美什王在我刚来到这里时伸出手帮助了我，不然的话，我甚至可能无法活到现在来见你。」下定决心抓紧时间，先不说后来会被怎么教训，只能向前一步把吉尔伽美什王的注意力拉回来，使眼色使的眼睛都快发酸了，慢心王才慢悠悠的把不知道添油加醋了多少内容的翻译说出来。
“要不是本王，这小子早就死了。”
「咕唔、虽然这么说也没错……埃列什基伽勒，我不想也没有否认你的好意，我只是想说明，起码这个吉尔伽美什王现在是值得信赖的同伴的事！」
“本王也对现状一概不知，反正现在的本王不可能做出这么无聊的事。”吉尔伽美什哼了一声，高傲的仰起了头。
“诶，我，嗯那个……”
“最好快点哦，埃列什基伽勒。”嫌埃列什基伽勒还不够果断干脆的吉尔伽美什王不耐烦的说到，又露出了坏心眼的笑容拍拍手，肩上传来了另一个人的温度，整个人瞬间被吉尔伽美什拽着向前走。
“算了，藤丸，我们走吧，完全不感到遗憾啊是吧。”
是的……嗯……完全不遗憾呢……
认命的叹了口气，埃列什基伽勒无法作为伙伴什么的，真的一点也不遗憾啊……
“等、等一下啦！！”
有种旧曾相识的画面既视感，吉尔伽美什松开了手，我们一起回头看去，埃列什基伽勒匆匆几步跑了过来，把手往前一伸大声喊道。
“请务必和我签订正式契约！！”
“喂！是临时体验版契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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